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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云嘎生病之后

最近流感频发,各位小姐妹也要注意身体呀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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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:45


郑云龙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,眨了眨眼,翻了个身又呈大字平躺在床上了。


这里是阿云嘎家的次卧,收拾得很干净,屋外阳光洒进来,晒着很舒服。嘎子昨天在央视有一场演唱会的录制,他从上海飞过来看,散场一切都结束了已经是凌晨两三点钟了,再去订酒店什么的也来不及,索性就跟着嘎子到他家住一晚。


郑云龙又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,熬过夜之后全身都疲软的很,懒洋洋地不想动弹,只想躺到地老天荒。


但他饿了。


郑云龙闭上眼静静地听了一会儿,屋外没有任何动静,很有可能嘎子还在睡。也是,昨天又唱又跳到那么晚,回来的时候也都凌晨了,他能起得来也是奇迹。


肚子再次传来咕噜噜的饥饿信号,郑云龙叹了口气,只好起床。


洗了把脸后,他来到嘎子的房间,房间暗漆漆的,窗帘还拉着,什么都看不清。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床边,见嘎子还蜷成一团埋在被子里睡觉,心下了然,又轻手轻脚地出去了。


嘎子家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个陌生的地方,两三年前他们每次喝酒聚餐都会在这里。郑云龙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厨房,米面蛋齐全,冰箱里也存有不少的菜,差不多都是上周末囤的,毕竟都是要自己独立混日子的,谁也不会傻到一直订外卖。郑云龙翻了翻,决定中午做香菇青菜、油焖茄子和烩羊肉。


香菇是干香菇,需要用热水泡发了才行。郑云龙一边烧热水,一边翻看着手机上的新闻,突然蹦出来一条“北京已进入流感活跃期,这些预防方法早知道早安心”的新闻。他点开了看,默默记下了几条预防方法,又把客厅和厨房的窗户打开换换新空气。


做完这些他仍觉得不够,一想到昨天在医院附近堵了半天车,郑云龙心里就有些嘀咕和慌张,索性就从冰箱里拿出几个橙子出来做了个果盘来补充vc。


一会儿得告诉嘎子准备点儿药,有空去打个流感疫苗……郑云龙心想,心不在焉的做着菜。


一切都做完了,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。郑云龙擦了擦手有些怀疑,他在厨房切菜剁肉那么大动静,嘎子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?


他来到阿云嘎的房间,依然是黑漆漆的,他开了灯,见阿云嘎侧躺着,双臂环在胸前,整个人把被子裹成了一个茧。


“嘎子?”郑云龙走上前,见他面色通红,吃了一惊,连忙摸了摸他的额头,滚烫滚烫的。


“嘎子你发烧了!”郑云龙有些着急。他的手冰凉,让高烧中的阿云嘎感觉很是舒服,“唔……别走……”


“我不走,我去给你找点儿药,听话!”郑云龙又碰了碰他的额头试了下温度。真的是怕什么什么来,他刚看了一个关于流感防治的推送,阿云嘎这边就发烧了。


“唔……别走……”阿云嘎却抓住了他的手,贴在脸上蹭了蹭,凉丝丝的让他感觉很舒服,“吃点儿药睡一觉就好了,你别担心……”


郑云龙有些心焦,却又有些心疼。他以前在北京的时候常常会感冒生病,那个时候他和嘎子住得近,就一通电话打给嘎子,给他做饭带他看病的都是嘎子,他只要乖乖地做一个病号就行了。可是嘎子自己呢,他之前照顾他的次数屈指可数,谁知道他会这样。倘若他不来,不知道他生病了,是不是他就自己胡乱找点儿药再拿被子蒙点儿汗来退烧?


郑云龙的手被阿云嘎捂热了,很快就被嫌弃地丢出了怀里。郑云龙没办法,从衣柜里翻出了件衬衣扔给嘎子让他抱着,自己跑去翻出了药箱找到了退烧药和体温计。


“来,嘎子乖,来试个表,”生病中的嘎子像个小孩儿似的,估计也是知道有人会照顾他。郑云龙也不能和这样的他计较什么,只能耐着性子哄他,“乖,听话。大龙哥一会儿给你做好吃的啊……”


在嘎子测体温的时候,郑云龙又冲进厨房熬了一锅白米稀粥。生病的人胃口不好,也不能吃油腻的东西,他做了一顿饭,如今只有香菇青菜这道菜嘎子还能吃点儿。


“38.8度……”郑云龙看着体温计,吃了一惊,阿云嘎清醒了一些,但头仍然是懵懵的,声音也闷闷的,“大龙,你不用管我,你明天下午还要上场呢,走吧,别耽误一会儿的高铁……”他坐起来,因为生病,一双眼水汪汪地看向郑云龙。


biang玩意儿的你烧成这个样子让俺怎么走!走了不就成了负心汉了么!


郑云龙不敢朝这个样子的嘎子骂出来,他温声地说道:“我改签了,明天再走也来的及。你这个样子我也不放心,烧的那么高,没人照顾怎么行……”


“哦……”阿云嘎点点头,乖乖地被他按回被子里,“我没事……我自己可以的,大龙。以前……以前也都可以……”


“biang的老子就是想照顾你!你是不是不稀罕俺照顾你!是不是不拿俺当兄弟了!”郑云龙被他气得家乡话都蹦出来了,又是心疼又是心酸,“乖乖给老子吃药!俺这么大,还从来么有照顾过人呢!”


“好好好……”阿云嘎识时务,乖乖地认怂,“我吃药,大龙你别急,别急……”


阿云嘎吃过药后又睡了一觉。郑云龙就去看了看正在熬的粥,回来再一看,阿云嘎又裹成了一个茧。


“冷吗?”郑云龙过来试了试他的体温,却被他瑟缩地躲了过去。


“冷……”阿云嘎把头埋进被子里,却被大龙揪出来,“别埋被子,容易做噩梦。我去给你再搬床被子来。”


郑云龙从次卧把自己的那床被子搬来,怕阿云嘎上火,只敢给他盖住腿,可对方扭来扭去,把被子拉到了胸口处裹着,这才不怎么喊冷。


郑云龙有些无奈,他这么怕冷,他准备的那条冰毛巾看样子是毫无用武之地了。他又去厨房看了看煮的粥,又给郑妈妈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些照顾人的方法,再回到房间时,阿云嘎仍缩成一团。


“怎么会那么冷?”阿云嘎睡得很不踏实。郑云龙把手伸进被窝里一摸,摸到冰凉的手脚时了然,发烧的时候血脉流动不畅,手脚最容易发凉,而脚冷常常全身都会感觉冷。


他掀开被子,钻了进去,把阿云嘎的脚放在自己的怀里捂着,两只手捧着他的手,不断呼着气让他温暖起来。


“还没人给我捂过脚呢……”他嘟囔一声,许是感受到了温暖的来源,阿云嘎觉得很是舒服,干脆抱了过来,把大龙搂在怀里。


郑云龙挣脱不得,干脆也反手抱着他,一只手在他的后背不断顺着,一下一下地轻拍着,像是妈妈哄睡孩子那样的温柔。


他心里仍惦记着锅里的粥,趁嘎子睡熟了,赶紧爬起来看。粥煮的很好,米粒绽开,稠和黏滑,他赶紧盛了一碗晾着。


回到房间的时候,药效发作了,嘎子已经微微发汗。他把被角给他掖好,又把他晚上需要吃的药准备好,想了想,又找出了点儿奶片奶干——嘎子家里一块糖或者零食都没有。


郑云龙记得,自己小的时候每次都会嫌药苦,生病的时候嘴也会发苦,那个时候奶奶就会喂给他一块杏脯,酸酸甜甜的也算解了苦味。长大后虽然不再怕药苦了,但生病吃药后吃个杏脯梅干什么的倒成了习惯。嘎子……嘎子大概也需要吧。


过了一会儿,嘎子迷迷糊糊地醒了。郑云龙看粥也温的差不多,便哄他喝粥。阿云嘎生病后胃口不好,只喝了小半碗就不喝了。他用手揉着太阳穴,昏昏沉沉的靠在大龙的肩上。


“大龙……我头疼……”


郑云龙摸了摸他的额头,感觉没有那么热了,他又给他试了一次表,还好,37.4度,烧差不多退了,而他还在出汗,估计今晚就能好了。


郑云龙松了口气,伸手给他揉了揉脑袋,柔声问道:“除了头疼,你还哪里不舒服?”


“唔……热……”阿云嘎嘟囔着,想把身上的被子踢下去,郑云龙连忙把第二层被子扯了下去倒让他觉得好受多了。


“一会儿还有一顿药,喝完以后今晚就能好了。”郑云龙摸了摸他的头发,他的头发已经因为出汗湿了一大片,这是个好迹象。


阿云嘎没睡多久便被叫起来吃药,他闭着眼睛,吃完药后嘴里还被塞了一个甜甜的东西,有些酸,又带着一股浓郁的奶味。这东西让他发苦发涩的口腔舒服了不少,哼哼唧唧地又睡了过去。


第二天一大早,阿云嘎睁开眼,只觉得神清气爽,虽然睡了一天多让他精神有些恍惚,没吃多少东西让他饥肠辘辘,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其他症状了。


“不错,退烧了,”郑云龙按着他测了次体温,“这下我可以放心了。”


昨天虽然烧的迷迷糊糊,但大致情况阿云嘎心里还是记得的,“大龙,真好,幸好有你……”他走上前,抱了抱大龙。


郑云龙也拍了拍他的后背,叮嘱道:“这几天注意天气,饮食上吃些清淡的,少出去吃些油腻的。北京最近得流感的人多,你可别再生病了,该注意的内容我贴在你家冰箱上了,自己注意一下。”


“大龙你也是……上海最近变天……”


郑云龙一愣,噗嗤一声笑了,在上海的人关注北京的新闻,在北京的人关注上海的动态。他们俩真是……


“好了,我也该走了,你多注意身体,别送了,”郑云龙出了门,回身向他招手,“四月上海见啊嘎子,我给你留了张票。”


阿云嘎看向冰箱,除了一张便签,上面还贴着一封信,里面赫然是他没抢到的大龙在四月演出的《信》的票。


“四月……上海见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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